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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回家》有感之三:“打的”篇 太放纵

出租车是我回国时的主要交通工具,“打的”其实应该放到交通篇里,但考虑到本人写东西的水平有限,写长了就怕没人爱看,所以就把它提拎出来,单独写一篇。

这次回国不比往常,明显缺少了家的感觉。

往常岳父母就住在我的楼上,他们往往会在我回去的前几天,把我的房子收拾好。而我只要没有应酬,吃饭都是在楼上解决,至少早饭都是,而且不管多忙,每天我也都会上楼和他们聊会儿天或者打个招呼。由于几个月前的那场车祸,岳父去世,岳母搬到大姨姐家去了,两处房子就都这么空的,以至于回到家的第一个晚上,我要把蒙在沙发、家具上的床单拿开才感觉到我是到家了。

墙上的石英钟早就停了,我也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的,又是什么时候醒的。最糟糕的是当我早上想下楼吃点东西时却发现自己竟身无分文,原来昨天夜里我把随身的背包落在姐夫的车里了。没办法,拦了辆出租车,并说明我没有钱,到了地方对方付钱。司机热情地说没问题,就是找不着人白拉一趟也没关系,并补充说像这种意外情况跟出租汽车司机说一下,人人都会帮忙。

我的心里有些温暖。

沈阳的出租车司机变了,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心态好了,不那么爱发牢骚了,不那么愤青了。与此同时,我发现乗出租车的价钱也变了,现在打车不管多远乘客都要额外付一块钱的燃油费,并且堵车、等信号的等候时间也开始计时收费。其实上海北京早就这样了,沈阳才开始。这样一来,以前二三十块钱沈阳可劲转,现在没个20块钱哪儿也去不了,有一次,一个单程竟花了我50两银子,还是在市内。我的打车成本提高了,出租车司机的收入也提高了,据说“涨价”后司机们的收入能达到五六千元/月。当然,比起他们付出的辛苦来说应该还不算高,毕竟一天12个小时,一年365天在路上,很不容易。而且我也不能抱怨,在国内打车相比之下还是太便宜了,要知道,在加拿大乗出租车非常贵,在沈阳20快人民币的距离在蒙特利尔打车就得要20加元,还要另外给小费。

当然,价钱不同,服务也不一样。

加拿大的出租车一般都是好车,也比较新,否则没人愿意乘坐,打车也简单,一般都是电话服务,很少看见人们在马路边招手打车。在沈阳打车难,想找个状况好点儿,干净点儿的出租车就更难了,满大街跑的出租车大多是要多破就有多破,感觉就快要散架子了,而且脏的要命。由于习惯,我上车喜欢系上安全带,有几次,安全带一系,浅色的衣服上立马出现一道脏兮兮的黑印。通常一看我要系安全带,司机都会跟我说不用系,警察不管,而我则该系还系,并解释说我是给自己系,不是给警察系,后来怕脏也就索性入乡随俗不系了。实际上沈阳的出租车倒也未必就多么旧,只是白天开晚上跑,用的太利害,也没时间保养、维护、清洁,所以几年的功夫看上去便破烂不堪了。

出租车的状况不好,打车的人还是不少,夏天天热,冬天天冷,都是出租车的旺季,打车极不容易,我曾饱尝其中辛苦,所以近些年我就选在春秋回国。开始还好,我还曾经享受过在家打电话叫车的服务,近几年仿佛天天是出租车的旺季,尤其是下班高峰,即傍晚五六点钟,由于这个时间也是绝大多数出租车白班晚班的交接时间,别说打电话叫车了,在马路边站个二十分钟能拦个“拼客”的车都不容易,以至于每当有晚饭饭局,我都会在下午4点半以前打车赶到吃饭地点,再在饭店的附近找个什么咖啡店茶楼之类的地方坐一会儿,等待开饭时间,结果是几乎每次朋友请客我都是第一个到达。好在朋友们都会理解:海外归来吗,不容易,为了口吃的早早等候在饭店门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打车”的过程中,我还发现一些看似不大,却很重要的问题。一是在夏天,开空调的车不多,等你上车了要求他开,一般都不给开,有的司机说是一开一关的费车,还有的司机说客人有要求开的有不要求开的,一冷一热司机受不了,有的出租车压根就是空调坏了自然开不了。大热天的好容易上了车还要饱受酷暑之罪,真是件折磨人的事儿。另一个问题就是人少的地方还好,有空车来了招手就上,在商业中心门前就麻烦了,一群人等着打车,车来了谁抢着算谁的,打车的人不断涌入,我就总是被人抢了先而打不着车,不得不走到没有竞争的地方慢慢等待机会。现在等公共汽车的人已经开始排队了,什么时候等候出租车的人也有个先来后到那就好了。

打不着车有些遭罪,坐在车上也不好受,出租车司机为了赶时间,多赚钱,通常是急起车,急停车,急转弯,弄得坐车的人的身体随之忽前忽后,忽左忽右不停地晃动,仿佛他拉的是什么物件,根本没把你当人看。不夸张地说,有时喝了点儿酒,他都能给你晃吐了。

乘坐出租车不仅不舒服也有些冒险,因为出租车司机们开车简直就是乱开一气,能挤则挤,能抢则抢,宁抢三分绝不让一秒。不用说他们胆大妄为到经常穿过双黄线开到对方车道上去,甚至就连红灯都敢闯过去。有一次,我对于出租车司机闯红灯的行为提出异议,并询问他不怕罚款吗?他解释说,他是紧贴右道开的,摄像头也照不出来他是闯红灯了,还是到前边右转了。当然,出租车司机开车也不总是不守规矩,有照相装置的地方,规矩些,没有监视设备的地方,放纵些,全然没有一点儿自觉的安全意识。

常在河边走,还怕湿了鞋呢,他们天天开车,不为别人着想,也总得为自己着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