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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niferlee:曾经的加拿大难民的悲惨遭遇

致谢:本文是选自jenniferlee(专辑)的大部头巨著《枫叶之国面面观》,文中详细叙述了加国生活的方方面面,阅读全文,请点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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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LISA----一个曾经的加拿大难民的悲惨遭遇

去年登陆买完房后,俺就开始了LINC班的学习。每天上学放学,都要搭乘公共汽车。刚开始时,由于有时掌握不好公车的规律,所以,经常会早到一些时间,以免错过自己想要搭乘的车。

就在这些等车的时光中,俺认识了几位几乎每天都能够碰到的同行者。其中之一,就是LISA。

初始Lisa

LISA是一位50多岁的中年妇女,长着一副很典型的中国人面孔,身体粗壮,肤色较暗。一看,就是一位常年从事体力活的人。并且,她的脸部很容易辨认---因为,在她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右侧颧骨附近,有着一元加币的钢崩儿那么大的一处凹陷,看上去,很像是某种良性肿瘤手术后的结果,并且,那块巨大的凹陷处的皮肤颜色,比脸部其他地方的要黑得多。。。

俺当时正处在刚登陆时的兴奋期,对于大多数经常一起乘车的车友,都有与之交谈和对话的强烈欲望。尤其是对于中国人,就更是如此。俺总是会主动与之攀谈,以解候车的烦闷。同时,也希望能够籍由车友们的谈话,加深自己对于加拿大方方面面的了解。

LISA就是这样,被俺认识的车友之一。

LISA来到加拿大已经三十多年,她出生在越南的一个纯华人家庭,但是,她一句中文都不会说,虽然她看上去就是一个华人无疑。因此,俺俩的交谈,就以英语进行。

刚开始认识时,LISA只是泛泛地谈一些关于加拿大的日常生活的事.后来,渐渐熟悉之后,她才开始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经历像说故事那样,告诉了俺。

LISA告诉俺,她来到加拿大时,只有17岁。她是在越战之后,随同自己的家人一起,逃出来的越南难民。

俺听后,马上对她说:LISA,你真有福气啊,能够在你的家园被越共占领之后,很快就逃到加拿大来了。

LISA听了俺的话之后,沉吟良久,才回答说:好什么呀,你不知道我们到了加拿大之后,受了多少罪呀。

可怕的加拿大难民营

俺闻听此言非常诧异,因为在俺当时的认知里,加拿大政府是世界上接受难民最多的“难民友好国家”,而且,加拿大的难民还被政府供养着,每人每个月还有500大洋可拿。对于那些自战乱与动荡的祖国跑出来,以及其他的以难民的名义居留下来的人们而言,加拿大政府何止是“友善”,简直是太慷慨大方了。

LISA那幅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艰涩的苦笑。她说:如果要说到幸运,那我也算是幸运的。因为,我活着走出了难民营,所以,现在还能同你说话。而我的几个亲人,都永远地留在了那里。我的两个弟弟,我的母亲,都在我们登陆后的三年之中,相继在难民营中死去,我自己本人,也差一点死去。

你看我脸上的这个疤痕,就是当年在难民营中冻烂了之后,把腐肉挖掉的结果。你再看看我身上的这些疤痕,就知道我是怎样的幸运了。她拉起衣袖,把自己胳膊上的几处丑陋的疤痕给俺看。说实话,俺当时看了之后,真是非常震惊的!

LISA告诉俺:他们当年作为越南难民被加拿大政府收留之后,政府就把他们集中地放到了NORTHWEST TERRITORY---BC省以北,几乎没有什么人烟的寒冷地带,在那里搭起了简易的蓬帐,作为这些经过千辛万苦的逃难旅程之后,大难不死的难民们的居所。

LISA说:那里的冬天非常非常寒冷,温度常常在零下50多摄氏度。对于他们这些过去一直生长在亚热带地区的人们而言,NORTHWEST TERRITORY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因为,他们当时缺衣少食,住屋太过简陋。难民营中的卫生条件极差,污水恣意横流。到了夏天,经常会流行疾病,还没有任何的医疗条件可言。她的两个弟弟,一个13岁,一个只有9岁,就都是由于传染性的疾病而早早夭折了的。

当时,加拿大政府不让这些难民离开那里,所以,这些难民们,就只能天天挣扎在死亡线上:冬天多的是冻死骨,夏天多的是倒地郎。。。

LISA认为,当时的加拿大政府,就是让他们在那种不毛之地,自生自灭的。如果生命力足够顽强,那么,就能够存活下来;如果生命力脆弱,那么,就干脆早早地走上黄泉路得了。

不断地有难民由于不堪忍受而从难民营逃走,但是,一旦被加拿大骑警抓到,就会马上被送回来,而且,被抓时,男难民们,都还会被打。。。

死里逃生的幸存者

即便这样,难民营中,仍然有不少人一直在尝试着从这个地狱中逃出去。LISA本人,也是胜利大逃亡的幸存者之一。她是在难民营中挣扎着度过了差不多三年的痛苦生活之后,于第二次逃亡时成功的。她说,她的当时已经病入膏肓的母亲对她说:孩子,你还是逃吧,在这里就是等死,说不定逃了还有一条生路。。。。

LISA说着这些过往的痛苦经历时,已经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流露。当她说到,据她估计,她们的难民营中,至少有一半到三分之二的人最后都死在了那里时,她的语气很平静,波澜不惊;她的面部表情虽然凝重,但是,也没有流露出很多的伤感和悲切。也许,流逝的岁月,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抹平了她的痛苦;也许,过度的痛苦,也会使人的感情麻木。。。

当俺不禁在为LISA和她的亲人们曾经忍受的那些痛苦和悲伤而难过,而流泪时,LISA反倒劝俺:都过去了,你也不要伤心了。她还说:我都已经不会哭了,因为,我那时流的眼泪实在是太多了。。。

LISA在逃出难民营后,一步一步走到了BC省,后来,又辗转来到了安省定居。现在,她以为人家做清洁,打扫卫生为生。

这就是LISA,一个曾经的加拿大难民的故事。过去,俺曾经对电影和小说中描写的奥斯维辛和加沙地区的难民营生活印象非常深刻,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够认识加拿大难民营的幸存者,并且,还能够亲耳聆听她讲述,自己在难民营中的悲惨生活。。。

反思

听了LISA的故事之后,俺一直都在反思:是不是自己过去把西方国家的民主,自由,平等和博爱的现状太过美化了?这些崇高的理想虽然非常美好,但是,堆砌华丽的词汇易如反掌,而要实践这些人类终极理想社会的根基,却还需要经过很多很多很多代人的不懈努力。世界上任何的一个国家,都概莫能外。